除了阴雨天与上下楼梯得多悠着点。
「你要不放心,可以验伤。」徐简道。
林云嫣抬眼横他,耳根子倏地就烫了:「我又不是大夫。」
徐简道:「久病成医,我能看个一半,你也差不多,以前你也没少费心。」
林云嫣明白了。
这是理亏之人的胡搅蛮缠,各种顾左右而言他。
罢了。
淋都淋了,还能怎么办?
真现场验伤,忒不像话。
「徐夫人,」林云嫣干脆把话题换了,「徐夫人表面上看着还行,精神虽不好,却没有萎靡不振,但她心里很煎熬。」
有时候,太清醒了反倒不是好事。
起码在徐缈身上是这样的。
她清楚刘迅做了什么、极有可能面对什么,她也知道徐简的为难,刘娉的担心。
立场不同,方向不同,她想向着任何一方都会损害到另一方。
她不能向左、也不能向右,只能站在中间,东张西望灼烧自己,因为她连袒露自己的痛苦都不可以了,会听她说话的人,都是某一方。
没有真正的「外人」。
说出来,伤人,不说出来,伤己。
若长久下去……
徐简说得对,徐缈会疯的,迟早得疯。
他们其寄望于刘娉能撑住徐缈,目前看来,因着刘娉的缘故,徐缈确实在内心中「被迫着」放弃刘迅,哪怕她很痛苦。
对于一个深爱孩子的母亲,放弃不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
「我跟她说,既然信菩萨,很多事情不妨说给菩萨听。」林云嫣道。
徐缈需要一个宣泄的地方。
没有「外人」,那就跟那一座座泥塑金塑去说。
徐简明白林云嫣的意思:「失望和放弃都是一个过程。」
放弃也许会来自于局势所迫,但要从心底里去放弃,得是无数的失望一点点累积而成。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