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儿大放厥词。
他倒好,当面骂单慎。
「单大人!」许国公清了清嗓子,想替儿子找补一番,「案子讲证据,而不是讲……」
啪啪啪!
惊堂木又是三响。
单慎岂会不知道许国公想说什么?
他根本不听!
又是一阵「威武」声,四周静下来许多。
「我若是贪官、昏官,圣上把顺天衙门交给我,那圣上岂不是……」单慎站起身来,朝着宫城方向拱手行了一礼,对着苏轲道,「骂本官,不要紧,你骂圣上,呵!」
话音落下。
许国公不自禁地退了半步,跌坐回了椅子上。
完了!
许国公瘫着身子,双手捂脸长叹了一口气。
山道上的冰,还重要吗?
那本就是盖不实的罪名,只要挨过了这一波,风头过了就过了。
现在好了,又被扣上个罪名。
以单慎那张嘴,火焰层层高,藐视公堂算什么?不敬圣上才是最要命的。
轲儿年轻受不得激,彻底着了单慎的道了!
另一侧,林珣显然也愣住了。
他转过头,看向林云嫣。
衙门审案子,竟然是这么审的?
他真是见识短浅了。
林云嫣冲林珣眨了眨眼。
意思明确。
您看,我就说这人受不得激,立刻就上钩了吧。
林珣一言难尽。
他就说水难用
、茶难喝,炸出这么一个结果,属实是没想到。
事实上,今儿他来,只为压阵。
母亲特特与他交代过,许国公府会极力推诿。
苏轲又没有亲手往山道上倒水、还被逮了个正着,顺天府即便判断他是背后谋划者,恐怕也不能让他认罪。
自家要做好被他脱身的心理准备。
态度摆明确,事情说清楚,一是一、二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