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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轲气道:「满口胡言!单大人,一个赌鬼的话,也能当作证词?」.
鲍威一听,抬起手来,手指朝天:「句句真话,小人能对天发誓!」
单慎摸了摸胡子。
嫌犯,不管什么出身、什么背景,只要还没有被钉死,都是这种反应。
他见多了,自然也不急。
「那苏公子让你那小厮来说说?」单慎道。
石杰站到了中间,垂着眼剐了鲍威一眼。
吃酒时候哥两好,收银子收得直拍胸脯,到了衙门里、没挨一点板子,就把他们又卖了个一干二净。
果然是赌鬼的嘴,没有一句话能信的!
石杰吸了口气,道:「小的是认识这个鲍威,也请他代为租车,小的要用车子、不想经过府里,但这事儿与我们公子无关,公子根本不知情。」
这说辞是许国公教的。
他与鲍威相识,赌坊这么多人都知道,推不掉。
单慎问:「你用车做什么?」
石杰照着准备好的说辞:「要过年了,往城外老家送些年货。」
单慎听完,视线从苏轲身上、转到了许国公那儿,又收了回来,缓缓摇了摇头。
当爹的真不容易!
许国公一定尽力找补了,可偏偏当儿子的根本不知道有多少窟窿,又怎么能跟父亲说周全?
以至于,许国公打的补丁,补了这儿、又漏了那儿。
单慎没有再让苏轲开口,只请证人。
城门守备、车马行的伙计、山道上的老太太、寺里的小
僧、山下茶水摊的老板,一个接一个。
这些供词合在一块,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许国公死死握着椅子扶手,才没有急得跳起来。
他愕然看着苏轲,胸口起伏着,呼吸都不顺畅极了。
车把式在城门口被守备问过话?
山道上被过路人催过挪车?
换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