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是这么想的,真等到见着林云嫣的面了,陈桂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虽说是穿着男装,但郡主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姑娘,那些脏耳朵的话怎么能叫她听呢?
四处住址是郡主给的,可郡主绝对想不到,会是那样的乌七八糟!
见陈桂犹犹豫豫的样子,林云嫣就猜到缘由了。
“有什么就说什么,”她道,“他苏三公子敢做,你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陈桂尴尬地搓了搓手,也没看着林云嫣,眼珠子向着地面,木然说了这几日盯梢的成果。
林云嫣面不改色。
她一早就知道苏轲的丑事了。
倒是挽月,年纪轻轻实在没有见识过,一张白皙脸庞在寡妇、小娘子、小倌儿的连番冲击下震得通红通红。
“污了您的耳朵,实在是那苏轲不干人事!”陈桂硬着头皮说完,悄悄看了林云嫣一眼。
郡主很沉得住气,可也不能叫郡主对苏轲行径发表看法吧?
陈桂心思一动,忙递了个话头:“那几个住址,您是怎么知道的?”
林云嫣小口小口抿茶。
她是从顺天衙门的案卷上知道的。
那年开春,外室与小倌儿打得那般激烈,住在附近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
衙役费了好大力气才挤到中间,把扭打在一起的人给分开,又花了一番工夫把人带回衙门里,一一录口供。
苏轲被叫去问了几句,又被他两位兄长从衙门里带出来。
许国公两夫妇毫不犹豫地,把人押到诚意伯府,又是赔礼又是跪。
那一刻,伯府里才收到消息,祖母沉着脸把儿子儿媳们叫来商议,刚起了个头,就被许国公府将军了。
苏轲在府外跪着不肯走,衙门问状况也只能来府外寻他。
得亏府尹知道轻重,着便装带了个师爷,要不然,伯府大门口得成了公堂。
祖母为此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