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话说出口,就见宁书艺脸上的微笑渐渐隐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马爱华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一旁的黄昆水,黄昆水依旧阴沉着脸,看着宁书艺。
“我想,方才开诚布公的一番话,二位应该听得明白,对吧?”宁书艺板着脸,语气倒是还算平静,只是隐约似乎也含着些不悦在里面,“大家都是智商正常的成年人,有些话点到为止,一点就透,这样才能保住你们最在意的颜面。
如果在这种时候还要继续装傻充愣,那就只能逼得人把所有事实都剖出来,血淋淋地摆在面前,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狼狈。
如果不是确认了你们和傅贤海之间的关系,如果不是明确了你们到访康养中心的行踪轨迹,我们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们面对面。
当初你们儿子黄骞的死,我们也有所了解,所以你们为什么不惜跟护理员攀上关系,也要打着别人亲戚的旗号每天去康养中心找傅贤海,我们也是能够掌握的。”
一听宁书艺提到了黄骞,马爱华的脸色一下子就惨白下去,整个人都开始微微发抖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让她由衷感到害怕的名字。
黄昆水也是一下子表情就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你们不要欺人太甚!你们怎么敢在我们面前提我们孩子的名字!你们怎么敢这么做?!”
“把你们对全世界的怨气收一收,傅贤海已经死了,没有人还会有这份善心,再去替你们买单,只为了让你们能够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宁书艺不留情面地对两个人说,她头一次用这么强硬的语气,“当年黄骞的死,这个责任到底归咎于谁,我们是外人,不想多过评价。
但是这里面的实际情况,你们是最清楚的。
我只能从你们沉寂了多年,一直到傅贤海被评上了道德模范之后才突然又很高调的跑去找他,频繁‘探望’的这种行为,做出一些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