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他只能放在心中。
“陛下!”
陆公公轻步走到璃皇身前。
“嗯!”
璃皇抬起头来,微微凹陷的眼眸中充满了浑浊。
“督察院左佥都御史许应上奏请立储君!”陆公公手中捧着一份奏折,声音低沉的说道。
此话一出,璃皇的眼眸骤然变得凌厉起。
如锋芒毕露,直刺陆公公的心神,让陆公公不由得颤了颤。
“这样的奏折你要给朕看?”苍老的声音不含一点情绪。
陆公公低着头,躬着身子,低声说道:“陛下,这是第一份请立储君的奏折。”
作为最了解璃皇的人,陆公公自然知道此时璃皇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奏折。
可是这是第一份,如果司礼监只是压下了这份奏折,那之后就会有无数这样的奏折如同大雪纷飞般飘入司礼监。
璃皇凝望着他良久,道:“谁指使的?”
“信王殿下!”陆公公道。
“信王!”璃皇低声喃喃道。
信王是皇四子,未在朝堂上担任任何官职,只是一个逍遥王爷罢了。
一个逍遥王爷指使御史上奏立储君!
这话谁会相信。
陆公公自然不是说这是信王做的,他只是说此事只能查到信王身上。
至于是谁做的,其实并不重要。
这只是一次试探而已。
“抄家灭族!”璃皇闭上双眸,淡淡的说道。
“喏!”
陆公公应了一声后,缓缓退出书房。
安静的御书房中,璃皇躺在软塌上,脸色毫无波动,但他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你们若是这个时候敢站出来,朕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可惜,你们只敢做这种鬼祟之事!”
呢喃的声音回荡在书房中,如细风吹拂,隐隐约约,让人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