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戚览堰冷冷地笑道:
“我早早安排广蝉道友赶到了近处,有他在,应当能暂时拖住杨锐仪,眼下大元光隐山的人都过去了。”
邺桧连道英明,拱手行礼,这便起身出发,心中不置可否:
‘广蝉会过去?放屁!’
广蝉绝对不可能放着望月湖这一口肥肉不去咬,那就代表着此人应当还在湖上,戚览堰故意提一嘴,本是为了治他罪而已,至于被围住的人怎么死,更与他无关。
‘既然能叫常昀、明相悄无声息陷入其中,就是杨锐仪无疑了…既然此人的行踪已经显现,戚览堰为何还在此地坐着,为何不趁机南下?’
邺桧面上恭敬,心中诡异至极,忍不住转头去看戚览堰,道:
“戚大人…”
戚览堰摇头一笑,道:
“我自有去处。”
这少年目送着邺桧走了,重新注视着棋盘,好一阵便有一道衣男子上前来,在台前拜了,恭声道:
“师尊!”
戚览堰此行根本没带什么治玄榭弟子来,可这称他为师尊的弟子却穿着治玄榭的服饰…更为诡异的是…此人的修为不过练气而已!
“起来罢。”
戚览堰笑着看他,便见这男子拜罢了起身,恭声道:
“师尊,眼下是…”
戚览堰收了手,转头看向他,幽幽地道:
“杨锐仪不能丢更多南方的地界了,丢上一块哪怕是北方的十块也补不回来,不会空放山稽不管,那里一定有后手,邺桧等人必然无功而返,不必去了。”
这男子低了头,赞同道:
“师尊所言甚是…”
他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道:
“师尊…要不去一趟庭州,魏孽那儿…”
他的语气听起来很郑重,声音却在微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