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放下,反叫他心中悚然:
‘什么师尊德高望重…自家师尊的臭名声谁不知道?这是谋我性命呢!’
那五目在油锅里炸得砰砰作响,不断翻滚,明慧只磕起头来,呼道:
“坏了大人之事,明慧愧疚不已,只求刑罚加身…以表诚心!”
可两人岂能饶他?捧了他几句,正要轻轻松松地把他给请出去,明慧却痛哭流涕,叫道:
“两位大德愿意宽释明慧,明慧却不能自纵,如若叫明慧好好地从此处出去…明慧要自废法体以谢恩!”
这话叫江头首目光冰冷,淡淡地道:
“你不思进取,一心为了避战,我可要押你去往大羊山,在众释眼皮底下把事情说明白了,且看看你有什么话说。”
放在平日,明慧还真能同他回去了,无论如何总比时时刻刻活在对方阴谋下要好,可思虑到江岸之事离了自己,一是师兄明相要犯错,二来也不能在那位大人面前表忠心,终于收了哭丧,悻悻地退出去。
才出了大殿,他的心情马上阴沉下来,师兄明相从阶前迎接,明慧神色凝重,传音道:
“事情有变,大羊山的人来了…是那江头首,你我走脱不得,恐怕有性命之忧!”
明相皱眉不语,摇头传音道:
“悔不该答应那大慕法界的家伙!”
明慧面色阴沉,答道:
“不干他的事……这事情不是答不答应能了结的,按照今天这局势,哪怕我们不曾答应法常,江头首来此,你我也照样要过来,是南北之争的局面有变数,戚览堰带头掀了这摊子,诸道对李氏的贪心已经压不住了!”
明慧到底在世俗中滚过几圈,比自己这位常年修行闭关不出的师兄多了几分经验,很快就有了自己的推断,明相面色微变,看着师弟神色郑重地道:
“当务之急,是让师尊知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