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底,黑金为纹的玄旗叠放在案上,光彩更加刺眼了。
宁婉站起身来,将放着王氅的玉盘端起,行礼道:
“魏王…请!”
李周巍将那王氅抓起,深深地凝视她一眼,并未开口,另一只手已经将青紫为底,黑金为纹的玄旗持起,轻轻一抖。
“刷……”
这玄旗呼吸之间招摇起来,化为一青紫大纛,麒麟之纹光明,煌煌不可侵犯,纯黑色的旗杆则被李周巍掣在手里,铿锵一声立在地面上。
他不曾细看,将王旗递进李周达手中,披氅出殿,留下一句平淡有力的命令:
“兵发谷烟。”
……
大元光隐山。
金殿光色如琉璃,一道道莲花宝座,参次而下,各式各样的金身林立其中,或大或小,各持金器。
最高处的几座莲台光辉最为明媚,几个身材容貌各不相同的释修列坐其间,你不看我,我不看你,显得很是提防。
最高处的摩诃一身紫色彩光流转,披了一身简单的灰衣,那张面孔上却密密麻麻睁了眼睛,列在眉宇间、脸颊上,黑不溜秋,四处观察。
正是浊空摩诃量力,【遮卢】。
空无道终究没有底蕴,他虽然贵为量力,却不过达到了六世门槛,道统又没有地位,左右的一群高僧不愿接他的眼色,偏偏他的眼睛又多,在面孔上窜来窜去,难以躲开,惹得好几位摩诃差点把脸转到脖子后面去。
在这大殿的中端,一朵淡粉色的金莲绽放着,明慧摩诃一手撑面,打着瞌睡,眯着眼睛四处观察:
‘世风日下…地主们和财主开会,让慈悲的狗坐主位了。’
大宋立国,江南已经成了硬骨头,释修一向欺软怕硬,大元光隐山的摩诃自然一个个都眼神游离起来了,唯有明慧心里有底,打着瞌睡。
遮卢看了一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