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拢着袖子叹气,便见李周暝泣道:
“父亲…父亲近来身体一直不好…只靠着修士续命,恐怕他没几年了,真人一去又是三年五载,晚辈…晚辈只望能得真人仙驾暂顾,见一见父亲!”
李曦明似乎有了什么联想,挪开目光,低低地看着台阶,抿了一口茶,李玄宣却柔和了很多,摆手道:
“下去罢!”
这小子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去,那袭红衣消失在山间,李玄宣则道:
“这孩子纵使是万般不好,好在有孝心,心思也坚定有主见,讨人喜欢,又有你在,底下没人敢轻视他…”
李曦明却摇头道:
“哪个没主见?往旁还有个承,往下周昉,伯脉孩子多了,都有主见…难的是一条心,更何况身居这样的位子,要是连冲击筑基的机会都没有,那也不必惯着他了。”
“倒是有一点说得不错,大父大可看一看戏,听一听曲,少操劳些。”
他似乎没有被李承晊的消息影响,将前后的消息讲了,听得李玄宣时坐时立,最后往位上一坐,喜极而泣,老泪纵横:
“真是先祖保佑,若非清虹,怕是要让我家才成仙族…就落到底下去…”
老人抚须良久,终于收拾情绪,正色道:
“只须几人知晓即可,不宜声张。”
李曦明站起身来,在庭中踱步,踌躇了许多,终究觉得湖上离北方太近,没有说出真君的事情,却听着雷霆大作,屋外刮起风暴来。
他若有所察,迈步而出,遥遥望向北方,却发现阴沉的天色仅仅局限于江南,江北的天色明亮,带着雾蒙蒙的红。
这红直上天际,隐隐约约落下一朵又一朵的淡红色光辉,雷霆之声却越来越响亮,李曦明的身影顷刻之间化为天光散去,迅速浮现在北岸。
他谨慎地连江岸都没有靠近,便看见这雾蒙蒙的红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