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半夜玉庭卫来上门,说的是一人犯事,累及一邸,李承宰心中便咯噔一下。
自家老头子是去做什么的?请罪!
李曦晅马不停蹄,半路转回青杜求情,但李承宰可不晓得,只知道父亲请到了大半夜还没回来,早些时候就跟几个兄弟围坐着忧虑开了,说不准在哪个地方治罪…
眼下被李绛迁这么瞪了一眼,心中更是恐惧:
‘父亲早说大公子狠,这么一整,是要去了我家荫蔽,五个都没了着落…到底是棋高一着,父亲撞到他手里去了!’
他被扯着进了侧院关着,大门一关,彻底暗下来,阵法隔绝内外,再也无法沟通,当下心如死灰,等到殿中的侍从上来端茶,他也毫无反应。
“大人请…”
他偏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这侍从有些眼熟,愣了愣,问道:
“你是任家人?”
李曦晅的正妻就是任家人,东邸与任家很亲近,他连忙扯住这人的手,极少用过的脑袋运转起来,哆嗦着道:
“替我…传信东邸…速速分家…能保住一个算一个…”
这任家人看了他一眼,答道:
“公子高看我了,我一小小侍从,哪有那么大能耐?况且公子前脚一被带走,后脚东邸的人已经分了家产了!”
李承宰软了下来,呆坐半天,只吐出个字:
“好。”
李承宰在里头挣扎,外头却很安静,只有匆匆的脚步声,月光如水,李绛迁立在殿门前,陈鸯稍稍躬身,低声道:
“家主,曦晅大人还在青杜院子里,东邸已经慌乱分了家,西边本就分过,没有什么动作,只有两支多分了出去…”
“够了。”
李绛迁随口道:
“等曦晅族老从山上下来,也失去他的东邸了,四分五裂的子嗣还要怨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