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楼中,金碧辉煌。
琵琶女手抱琵琶,嘈嘈切切地弹着靡靡之音。
清流一党,以宋野黄为首,依次坐开,面色严肃。
而中京郡主,却未坐在宴席上首,而是坐在左首第一的位置。
左首第二,才是宋野黄。
虚左以待,左虽尊贵,但却是下首位置,中京郡主坐在此处,便是摆明了态度。
今日,就是一场充满耻辱性质的“投降宴”。
对此时这一批首代清流而言,生命其实根本比不上他们的理想。
他们宁可死,也不可能屈服,若不是宋野黄要他们都来,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此时,他们个个儿低首肃容,脸色铁青,沉的仿似要滴下水来。
那居中的最上首位置自是空给鹤家人的,按理说若是当今太皇太后来坐,也没什么,但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太皇太后并未亲至。
来的,是鹤家家主鹤寿康。
赵纯心则坐在再下席,她是不争位置的,否则必然能坐到更前面。
而今日前来,她肥胖狰狞的面容带着冷冽,而她心中则是几乎存了死志。
如今皇都满城风雨,谣言遍起,说是问刀宫的机缘在东海。
对这一点,她根本不信。
问刀宫的功法就是那一位创的,怎么会在东海?
可惜,她的话却无法说,说了也没人信。
她说过,确实没人信。
但她自己信,所以她没去东海。
她知道,她的路就是守护李真。
李真是那个男人的女儿,那个男人说来既是她的故人,也是她的恩师,更是一个翻云覆雨,神出鬼没的幕后之人。
在答应那个男人的时候,赵纯心已经把自己和李真彻底绑定在一起了。
而今日,她感觉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