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
小珍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于是道:“哥哥还读过书呀?”
李元看着面黄肌瘦的丫头,笑了笑,然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思绪也微微飘开。
那俩口子,对他确实不错。
不过,他临走前也留了足够的金银,这可以让黑牛与五娘过上好日子了。
他记得那名叫五娘的渔妇在芦苇荡前问他“是哪家孩子”的情景。
他记得五娘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回家,然后柔声道:“以后在我们家过。”
他也记得黑牛和五娘去牧海镇卖鱼,黑牛带着他去官府落户,点头哈腰地和官差说着话,之后看天色晚了,便当真如一家三口挤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晚。
之后,他和黑牛与五娘生活在一起,也算是和谐。
可是啊.他却没有什么留恋。
他的心已经淡了。
坐在这冰冷黑暗的“囚车”里,他的心情也没有什么不好。
天地之间,任由往返,
去留无意,一尽心安。
便是在囚车里,也如在奢华乡,亦如在清风朗月间。
李元的平静,很快影响了这一车的孩子。
再加上他壮硕,这一车孩子便都隐隐以他为主心骨了。
一个月后。
车厢里的哭声也没了。
孩子们都寻到了伴儿,几个几个的簇拥在一起,或是小声说着话,或是靠在车壁上无神地看着那不大的窗口。
小珍,还有个叫小虎的孩子则是一左一右地靠在李元身边,不停地聊着。
小珍在说她帮家里砍柴的故事,主打一个诉苦。
小虎在说他在湖里游泳的故事,主打一个“老子牛逼”。
小珍说小虎吹牛,那湖里明明有毒鱼。
小虎脸一红,却又强硬地说他游的地方没有毒鱼。
小珍说明明都有。
小虎说有毒鱼又怎么了?胆小鬼才不敢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