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也有七十多年了,心中早已无挂碍,唯有这件事,这辈子放不开。”
“明白。”
老道士摇摇头,道:“只有当你们活到一百岁之后,你们才能真正明白,唯物不存在了,睁开眼睛,世界显现;闭上眼睛,世界消失。
“人们在我的生命中来来去去,朋友离开、亲人消逝,时来运转过,下坡路走过,赢过,输过,生命在不断变变变,永不停息,无时清净,一百年来,竟没有任何两个时刻一模一样。
“变化,就是宇宙的本质,我们永远在经历无尽的流动,就在这一刻,你们听我说话时,也同时在慢慢变老,它绝对无情、绝对公平。”
“师父……”张想尔喊了一句,感觉师父在跑题。
“我没有偏题,我说这些是为了告诉你们几句话——
“神仙可以不做,日本必须输!即便再过一百年,也没人可以代替我们去谅解!”
钱权凛然点头。
“想尔说你也开始练‘静功’了?”老道士话锋一转。
“是的。”
“是不是感觉收效甚微?”
“既然是静功,肯定要细水长流、循序渐进。”
老道士不以为然一笑:“如果一套功夫需要八十年才能练成,那这套功夫还有啥价值,不如早睡早起、多喝水、没事去跳广场舞。”
不要说钱权震惊,张想尔都面露尴尬,感觉师父今天是不是喝大了。
“走,进屋,给你们拿好东西。”
老道士说着,从石头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在前面带路。
腿脚的不便,应该就是当年枪伤的后遗症。
进了道观,老道士抱出一个坛子,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几个塑料袋。
“这是震灵丹茶,三天一片,不要多,也不要少。”边说边把坛子里的灰色小圆片往塑料袋里装,跟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