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段岁月,胸中温暖,又见长子深夜读书,警觉性也挺高,当下微微点头,稍露赞许之意,却是来到案前。
“主不可怒而兴师,将不可愠而致战,此言何解?”刘桓的案头摆着很多竹简,多是些兵书战策,他此时正在白绢之上摘抄,刘毅见到这句便也问道,心中却想别的不说,儿子这手字可是远胜老子。
“身为主公,一言一行皆牵动国家大事,不能由于发怒或者一时意气左右自己的行止,遇事定要冷静方可妥善应对,兵者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当谨慎言行!身为大将,处与战阵之中,亦要详尽分析敌情敌势,虽要当机立断却绝不可草率,更要时时自制怒气方能看得清楚。”刘桓闻父亲发问,便即侃侃而言,显然已有自己的认识。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刘毅听得心中满意,显然刘桓这些话说的颇有道理,至少对兵法有了自己的理解,这是好事。当然他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孩子是不能太过夸奖的,又再出言问道。
“当年桓儿随三叔习武,每日晚间都要勤练不止,如今身在军中却是不便,不过此时却还睡不着,因此便多看些书。”刘桓答道。
“好了,坐下吧,为父今日前来就是要和你说说话。”刘毅亲切的一笑,这一下自称为父就是要转换两人的身份了,公私分明他向来一力主张,便对亲子也不例外,而此时管亥早就出帐去了。
刘桓听了父亲之言便拿了一个软榻放在案前,自己则在一旁等着父亲入座之后方才坐在他的对面,印象之中家里所有人对自己都是极好,娘,大娘,祖母,不过说道宠爱,那便是已经去世的曾祖父刘宇了,对这个老人,刘桓有着极深的感情。而父亲给他感觉一向是严厉多过温情,对于刘毅他心中还是颇为畏惧的,单独面对总会紧张。
“桓儿,军营之中是否艰苦,可能习惯。”今夜刘毅心中温情荡漾,看着儿子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也是略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