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他的手书,让我亲手交到父亲手上。”袁尚出言之后自怀中取出一方白绢交到袁绍手上,正是离开军营时刘毅所交之物。
本初兄钧鉴:闻兄病体沉重,弟心有感慨,当日若能前来北平,又何有今日,不过以兄之心断不会为此,弟亦早知与兄之间必有一战!如今战局不用弟赘叙,兄之心中当如明镜。冀州之局已是难以反转。纵然为敌,兄与弟心中亦是一时豪杰,成败之数有时而已,不过事已至此,惟望本初可体恤冀州军民,不要再为无谓之举,即或兄还要坚持,亦不过徒费时日而已,朗生为人向不虚言,本初不死,吾心难安,兄之家人如今已是罪身,弟惟可保其性命宗族,望我兄三思。
袁绍接过白绢展开一看,那字迹并无架构,却是极为有力,当是刘郎生手笔,信中不乏劝降之意,可刘毅的自信却是显露无疑,降不降在他眼中不过是时间问题,这看在袁绍眼中颇为不忿,可以眼下形势却又不得不承认刘毅所言乃是事实。况且刘毅心中虽然语意坚强却无居高临下,傲气凌人之情,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属于刘郎生的真诚,他没有再和袁绍去扯什么天子之命,直言不讳的言及二人之间只是成败之论而无其他,更是明言他定不会放过袁绍性命,一切皆是实言。
“哈哈哈,西园相识如今已有十载,这刘毅还是如此性情成败之数有时而已,说的倒是不假,可我袁本初岂会向你摇尾乞怜?大事若不能成,生死又有何意,朗生,你却将袁某看得小了。”袁绍看毕信后却是长声而笑,其中既有酸楚亦有欣慰,却是不知为何!
袁尚听得父亲竟然发笑,心中颇为惊异,可观其神色一切正常,并无不对,这才略略心安,这封信他倒是未敢先拆,如此困境之下,往日的争雄斗狠早已烟消云散,此时父子之间却是一片真情。
“来人,速速安排酒食,今日尚儿无恙归来,可喜可贺,某要与他饮酒叙话。”袁绍忽然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