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说些什么,商怀德坐在炕沿上陪着。
这东屋已经做了灵堂,吴玉昌等人都劝周氏暂时搬到西屋去。可周氏执意不肯。
“这炕头是我的,谁也别想把我撬走。”对着吴玉昌,周氏说话也没客气。
大家都知道周氏的性情,只能由着他去。
“以前就总听说她个性,这是不看不知道啊,这也太……”张采云当时在场,过后就忍不住跟连蔓儿吐槽,“就暂时的搬两天还能咋地,听她那话说的,差点没把吴大叔给噎个跟头。人家是知客的,谁跟人家说话不是客客气气的。……她就算不想搬,她就不能说点别的。她要是说想多看看、多陪陪老爷子,那大家伙听着也好听,我大姑父听着也好受不是?”
“这才哪到哪啊,”连蔓儿不以为然,“你这是没处长,看到的少。处长了比这邪乎上百倍的有的是。你想听她说一句好听、顺耳的话,那是绝不能够地。”
“哎,我大姑这十几年的日子是咋过来的,我想想,我一天都过不了。”张采云就道。
张氏听连蔓儿和张采云说了这件事,也没太在意,因为这些年都习惯了。
“她就是那样人了。不过,该咋说咋说。她这个人,有一点好处,当面背后都一样,从没有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最烦的,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张氏说着话,就朝上房西屋看了一眼。
张家一家人在连老爷子灵前吊祭过后,就都到西厢房坐了,随后,连守信就过来,陪张青山说话。
“墓址定好了吗?”张青山就问连守信。
“定好了,老爷子好几年前就有话,就埋老祖宗坟头底下。”连守信就道。
“那还好办,派人去打墓址了没?”张青山又道。
“还没有,打算明天去打。”连守信答道。
打墓址,指的就是挖墓。庄户人家的墓都很简单,并不修筑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