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又说了一会话,眼看着就到了子时,这才将已经烧到了屁股的蜡烛都吹熄了,重新躺进被窝里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连蔓儿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
“小庆,外面有啥事?”连蔓儿睁开眼睛,就问了一句
“回姑娘,是老宅那边来人了”小庆就在外面回禀道
“是不是二当家的和四郎?”连蔓儿就问
“回姑娘,是的”小庆就道
连蔓儿就没再往下问,今天四郎要去上工,还要和连守义一起背了年礼送去城里给连兰儿每年,老宅给连兰儿家送年礼,都是这么一大早的就出发送年礼自然不用来跟她们说,但是有四郎去做工的事,出发之前来跟她们说一声,这却是人之抽
东屋里,连守信已经起身穿了衣裳往前院来了
连守义和四郎都在跨院,两个人站在那,一人脚跟前放着一个大麻袋连守信从月洞门里走过来,四郎就忙叫了一声四叔,连守义也咧嘴笑呵呵地叫了一声老四
“现在就要走是吧,也好,到县城时辰正好”连守信就道,“纸扎铺子那边都安排好了,蒋掌柜认识四郎,我跟他说好了,他先去纸扎铺子等着四郎”
连守信说完,目光在连守义和四郎身上打了一个转连守义和四郎都穿着他们最好的衣裳,连守义的衣裳还罢了,四郎这套最好的衣裳却也打着大块的补冬似乎很久都没有洗过,更别说浆过了
四郎脚下的鞋子也是破旧的,上面还沾了许多的泥点子
这个年代,出外给人家做工,首先讲究一个利落穿的破旧没什么,因为庄户人家大多清贫,可是衣裳起码要干净
何氏的针线活不行,那补丁补的难堪也还罢了,难道这衣裳也不给洗何氏不给洗,四郎也是大小伙子了,自己就不能洗?
“你四婶不是给了你一个尺头,让你做衣裳鞋袜啥的?”连守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