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就明白过来,连守信专门请了郎中来,为的就是找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不让他参加连枝儿和吴家兴的喜宴。而且,就是连继祖和蒋氏也不让去了。
连守信摆明了是不让老宅的任何一个人出现在喜宴上。
“这是吃心了。”那天夜里,连老爷子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就和周氏唠叨。
本来说的好好的,请他坐首席,还让连继祖和蒋氏都去坐席的,突然之间做出这样的改变,其原因是什么,也是明摆着的。是周氏打发蒋氏送去的添妆,惹恼了连守信一家人。
“都是你!”连老爷子忍到了夜里才骂起了周氏,“你天天是干啥吃的这家里家外的活也不用你,你都支使人干了。就给枝儿添妆这件事,让你经点心你咋就不往心里去!”
“说了好几遍,让你花点钱,把礼置办的体面点,你就是不听。你当老四还是原来那?”
“就是原来,也没有你那么抠的。人家要送你那样的礼,你咋想?”
“四六不懂啊你,这人都让你得罪光了,你就乐了。你看看你,哪个儿子媳妇的关系你处理好了,家里有谁待见你?你啊你就称谁都不搭理你。”
“妻贤夫祸少,你可好,你就是惹祸的根苗。好好的事,交给你手里,你就给办糟了。
还说别人谁吃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最最啥啥没够,干啥啥不行的是你。你看看你,能吃能睡的,一点都不过心,你比老二媳妇都没心没肺你!”
周氏本来有些心虚,这屋里除了他们老两口子,也就一个连守仁,因此连老爷子骂了半天,她都装睡着,没有吭声。可连老爷子越骂越狠,最后竟然还说何氏都比她强。这对周氏来说,是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的侮辱。
周氏霍地坐起身,指着连老爷子的鼻子也骂开来了。
“我四六不懂,你懂的多,也没见你办啥出色的事。嫌我不贤,你休了我。看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