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也不提连朵儿,事情的内情也并不追问。
蒋氏半垂着头,偷偷地瞄了周氏一眼,对连老爷子的问话,她就没有吭声。
“有别的布,还能不用?”周氏终于扭回头来,没好气地道,“这不是没有吗。你就知道说买,就那么几个钱,万一家里碰到点啥事,没钱咋办?伸手朝人要钱,是那么好要的?……四样礼,那还少了,那不都是好料子?咱自己个还舍不得用,都给她了,她还挑啥挑?”
“我知道她,那是心里记恨我。这不人家都当了官太太了,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她要扫我的脸,她想拿捏我。当我是那好欺负的。这得亏那针线不是我做的,不然,还不定有啥别的挑,给我定多大的罪过那。”
“我都不能骂她了,我要骂她,人家就要打我板子,把我下大狱。现在这个罪过,是不是就得来砍我的脑袋啊?”
周氏说着,就恶狠狠地将脖子伸长了些,做引颈待戮状,以示她的不惧,以及张氏的残忍。
“油盐不进,油盐不进。”连老爷子被周氏闹的,只觉得眼前发花,两耳嗡嗡的响。他知道跟周氏是说不来了,就又转头去问蒋氏。
“你把东西送过去,你四叔、四婶她们说啥没?脸上咋样?”连老爷子问蒋氏。
“四叔跟大妞妞她爹在前院说话,四婶看了我拿过去的添妆,并没说啥,脸上也没露出啥来。”蒋氏就道。
“没囊没气!”周氏瞪了一眼连老爷子,不屑地道,“你怕人家一贴老膏药。人家那家里金山银山,好东西都看不过来,人家能仔细看咱给送的东西?就凭她,她也认不出来。再说了,谁说那就是咱做装裹衣裳的料子?就算是又能咋地,她还娇性的上天了!”
“当时没说啥,脸上也没露出啥来……,”连老爷子没有搭理周氏,而是自言自语地道,“那刚才那个媳妇来说的,那个话头是哪来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