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明镜儿似的,这还是有远有近。咱咋掏心掏肺,敬重他,供养他,都是白搭呀。”张氏发出一声伸长的叹息。
连老爷子心疼周氏,以牺牲儿孙为代价,也要纵容着周氏无理取阄。当然,这个儿孙也并不包括连老爷子的所有儿孙,连守信这一股人在什么样的位置,不言自明。
一家人谁都没有说话,只看着连守信,看他如何决断。
连守信低头沉思了半晌,才慢慢地抬起头来。
“我去看看吧。”连守信就道。
不像平时遇到这种情况那种带着无奈和讨好的语气,而是少有的坚定。
或许,今天就是一个关键。连蔓儿想,再给连守信一次机会,让他证明自己。
“爹,你自己小心啊。”连蔓儿没有拦着连守信,也没有要求跟着去。
张氏和连枝儿自然也不会拦。
连守信也没换衣裳,就往外走。
“爹,”连蔓儿叫住了连守信,又嘱咐了一句,“爹,你小心点,别让我奶抓破你的脸。”
“我知道。”连守信略微愣,随即就点头应了。
等连守信出去了,连蔓儿就忙打发了丫头小庆去打探消息。
连守信走进老宅的时候,脚步和心同样的沉重。一进老宅的大门,他就听见了周氏的声音。连守信一下子就站住了。
本应该是属于母亲的、慈祥的、让儿女不论是何时何地听到,都会油然而生出幸福、安宁的声音,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尖利、暴躁、让人如此恐惧、不安?
连守信站在那,努力地回想,时间一点点的倒退,直到他的幼年时光。
往事一幕幕地在他面前闪过,从连续的场景,到单一的片段,越久远的记忆就越单薄,甚至有的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像。
当剥去记忆中他自己添上的那一层温情脉脉的轻纱,连守信赫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