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车车的麦子被拉回来,摊开来晒在打谷场上。晌午的时候,连守信带着人回来了。
院子里一下子忙活开了。
干了半天活的人们,一个个身上早就被汗水浸透了不知多少次,这一回来·不洗洗可不行。张氏将连守信带回后院,看着他洗漱后,又换了一套干爽的衣裳。
连蔓儿就端着碗绿豆汤走了来。
“爹,先喝碗绿豆汤。”连蔓儿将碗递给连守信,“就这一碗,别多喝,省得一会吃不下饭去。”
“哎。”连守信答应着,一仰脖子,就将一碗绿豆汤喝了个底朝天。
“你姥爷、还有你舅他们那都送了没?”连守信问。
“都有。一会饭桌上,另外还有黄瓜片蛋花汤·绿豆汤也有。”连蔓儿就道。
“那行。”连守信就点头。
“爹,地里没啥事吧?”连蔓儿就问连守信,刚才连守信进门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连蔓儿因为担心,这才特意来送绿豆汤,顺便问一问。
“也没啥事。”连守信就道。
这么说话,那就是有事。
“爹,出了啥事,跟我们说说呗,你要不说·我娘,我们更担心。”连蔓儿就在炕沿上坐了,追问道。
五郎不在家·外面的事都落在连守信身上,连蔓儿不得不比以前更关注几分。
“是四郎,那孩子,真不让人省心……”连守信就道。
“他这是又使啥坏了?”张氏就问。
之所以用一个又字,自然是因为四郎有前科。就是给连守礼家盖房子帮工的时候,四郎的种种恶习都显露了出来。
“…···刚到地里的时候,不知道以为啥,肯定也没啥大事·跟个短工咯叽了两句·后来人家喝水,他就在人那碗里放了土坷垃。”连守信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