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享福吧。”
“断道这话,你往后别往外说了。”李氏想了想,就道,“摊上了这样的,还真是没招。十事九不周,这事你要做的面面俱到,怕是不可能。不管咋样,得把孩子们给保住,不能受影响,这个对劲。”
“当初做这门亲,是你爹说,你公公那人为人正。那时候看你婆婆,就看出来是个厉害的,说话咔咔的,就是看着也是个明白人。谁承想,你进门就受婆婆的气。咱都还是那老一套,想着伺候婆婆是应该的,受点气,日子长了,人心换人心,也就和睦了。谁知道……”
“你出事那些天,我和你爹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你爹那肠子都悔青了。你们都不知道,有好几回,你爹半夜起来,说是去捡粪,其实就是往你们这边来。跟人打听,知道你好点了,你爹才能放心回去。”
“可是有啥办法那,你们两口子过了这些年,你女婿这个人成,脾气也好,又有这几个孩子。……你们能分家出来过,我和你爹都替你们高兴……”
这是李氏一直埋在心里的话,以前却没有说。直到现在,五郎考中了秀才,能够支撑门户了,她才肯说出来。
“你和你女婿好,孩子们都懂事,有出息,这就是难得的福气。至于那别的事,也求不了那么多。你打定了主意就好。”
“嗯。”张氏点头,她跟李氏和张王氏唠这些,其实也没想着能得到什么解决的办法。就像李氏说的,这个事就摊上了,父子手足关系在那摆着,咋做都不能十全十美。她就是这些话憋在心里,没法跟别人说,跟自家人唠唠,心里也松快点。
“老赵家这门亲,你们上房可是做糟了。”张王氏就道。
“那还不是二郎年龄大了,他二伯、二伯娘又看中人家陪嫁多吗。”张氏就道。
“我看二郎也不缺胳膊缺腿的,人才还算得上中上流那,咋就年龄大了,说不上媳妇?”张王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