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熊抱,亲热非常,逗得连蔓儿在门外咯咯地笑。
“你们这年轻人都不懂,我们当初贩马,风里来雪里去,一起过来的都是过命的交情。”张青山慷慨地道。
留下男人们在前厅里说话,张氏带着连枝儿、连蔓儿就去厨房做饭。
晌午准备的主食是白面烙饼,用鲜嫩的春韭做馅,韭菜里又加上肉馅、摊熟剁碎了的鸡蛋,另外还加了虾皮、肉皮冻,最后用盐和鲜汤宝调味。烙饼的香味,顺着风几乎飘出了几里地。
准备的菜有蘑菇炖肉,木耳炒鸡蛋,豆芽炒肉,蒜苗炒肉,还有在镇上买的现成的羊杂碎,烧鸡,另外连蔓儿还做了一大盘的京酱肉丝,陪了大葱段和干豆腐。
酒是陆家老爷子带来的一坛高粱烧。
等饭菜端上桌,将酒坛子开了,连守信拿杯子要倒酒,被张青山给拦住了。
“这个不痛快,上碗,要大碗。”
以前在连蔓儿家喝酒,张青山没要过大碗,今天是遇见了从前贩马时的伙伴,两个人唠嗑唠的高兴,都想起了那段豪迈的岁月。那个时候,贩马的人餐风露宿,冷的时候,就喝一大碗高粱烧,让身体暖起来,胆气壮起来。
据说,他们一帮人,当年还闯过猛虎盘踞的山岗。
“……过那松树林子,都听见那老虎的吼声了,说实话,那时候,就靠这烧酒壮胆了。”
小七眼巴巴地在旁边听着,一双大眼睛了满是羡慕和向往。
这顿饭不用说,吃的是相当的热闹。
一坛酒,几个人全部喝光了,其中喝的最多的是张青山和陆家老爷子。陆家老爷子略有了点酒,被儿子接回家去了,张青山却是越喝越精神。按他自己说的,就是年轻的时候练出来的酒量。
吃完了饭,张青山就说要走。
连守信和张氏担心他喝了酒,就要留他和张庆年住一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