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右盼了一番,做足了架势,这才又接着说话,“这话好说不好听的。传出去,可让人怎么想?这明白的人,知道你老是爱惜继外孙,没啥别的念头,这还有那不明白的混人,要是编排起来,再说什么不安于室、爱上了少年郎♀你老让姑太太以后咋活人啊……”
这胡妈妈的嘴好刁,一句句地都像巴掌一样直打周氏的脸‖蔓儿在旁心中暗想,胡妈妈这样理直气壮,还敢这么和周氏呛声,显然是有依仗啊。
“胡妈妈,”连兰儿坐在周氏身边,见周氏被排揎的厉害了,终于开口道,“这事是非黑白。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胡妈妈你做了什么,也该心知肚明。不要将人都看扁了。我娘找你来,就是要问个清楚。你这夹枪带棒地,就把人往死里说,吃开口饭,吃的你这样,可也少见。”
“大姑太太骂的对。”胡妈妈觑着眼睛打量了连兰儿一眼,就伸手啪地打了自己的一个嘴巴,陪笑着道。“我这也是听了老太太的话。为了这郑家和连家的脸面,为了老太太。为了姑太太,我这心里着急。”
这胡妈妈不愧是老道的媒婆,能屈能伸,唱念做打样样精通。而她说的那些话,其实也不无道理。
连秀儿已经和郑三老爷拜堂成亲了,现在回门,又说原先定的是郑三老爷的儿子。不论是非曲直如何,这个年代,对待男子总是更加宽容,对待女子却更加的严酷。周氏的话传出去,连家和连秀儿就成了笑柄。
这还是其一,真被人编排说连秀儿不安于室,嫌郑三老爷年老,后悔了,又看上了年轻英俊的继子,连秀儿以后也不用活了。
郑家那边如果面子上过不去,干脆就不要连秀儿了也有可能。所谓鸡飞蛋打,也就是如此了。
而这种情形下被休的连秀儿,以后再想找个像样的婆家,几乎是不可能的。
周氏现在怒火冲了脑门,只想找到罪魁祸首,只想发泄,而等她稍微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