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可不好斗。要真跟了金锁。一时咱们不再跟前。她就得给金锁气受。”
罗宝财啊了一声,就再没有别的话说。他家的事情。全是连兰儿拿主意,让他干啥,他就干啥就行了。
连兰儿又看了银锁一眼。微微皱了皱眉。
“娘。你看我干啥?”银锁道。
“娘这不是在琢磨你的事吗?”连兰儿就道。
“娘,我可先把话说前面。你要给我找人家,我可不往乡下去,埋汰不埋汰啊。”银锁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
“你这个丫头,你咋不知道好歹那。”连兰儿就数落银锁。“乡下和乡下它一样吗,又不是把你给那穷汉家里。……大地主人家的日子,你没见过,我可听你姥姥说过。”
“就看你四舅家现在,那大院子,那屋子,看看人家那交往的人,收的那礼。有了那座牌楼,这才哪到哪啊。以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谁看见人家,那都得点头哈腰地。……县城里这些真正有钱、体面的人家,哪家不是地主?要在城里买一栋宅子,那不就是腰上拔一根汗毛的事。像咱们苦哈哈地,就靠铺子那几个钱吃饭,你就当上天了。一个米粒,一片菜叶子,咱都得花钱去买,人家啥啥不都是吃最好的、最新鲜的。那真正的好东西,都到不了咱嘴里……”
银锁冷哼了一声,脑海里却闪现出连枝儿和连蔓儿屋子里的情形。
连兰儿将银锁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却不再往下说了。
今天,本来是打算将连蔓儿说给银锁,到了连守信的新宅子,她却又起了另外的心思。后来硬拉着连守信说话,也是为了这另外的心思。
毕竟,给金锁说连蔓儿,这件事她好开口,但是要将银锁说给五郎,这件事,她却是不好主动开口的。她只得暗示连守信,期望连守信因为拒绝了金锁的事,心存愧疚,开口向她求娶银锁。
银锁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