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她没看清二郎拿的油纸包里装的是什么,但是闻着那香气,就知道肯定不是便宜的吃食。
连守信、五郎和小七依旧在上房,站在院子里,可以听见上房传出来的说话声。
“好像伱大伯、二伯他们也在上房。”张氏听了听,就低声说道。
“娘,我看看去。”连蔓儿就道。
“枝儿回屋,先把米淘了,我和蔓儿去上房看看。”张氏就道。
“娘,伱别去了。我去听听是啥事,不行,我就把我爹叫出来。”连蔓儿就道。上房事态不明,还是先不让张氏出面的好。
“那也行,有啥事,伱回来告诉我。”张氏点头道。
连蔓儿就自己走进上房。
透过门帘,连蔓儿可以看见屋里的情形。炕头上,依次坐着连老爷子、周氏、连秀儿,连守仁、连守义、连继祖和连守信、五郎、小七一排都坐在炕沿上。
“……这妇道人家就是麻烦,怀个孩子这样那样的。”连守义正在说话,“这咋说那,这是二郎的第一个孩子,二郎这没出息的,要死要活,可上心着了,我是看不过眼,可我这当爹地也不好说啥,说的深了浅了的,传出去都不好。”
“伱还有脸说,昨个闹腾多半夜,我们这老天拔地地,也跟着伱们没合眼。生孩子的见的多了,谁一堆堆的药吃来着,还跳大神,伱算算,这还不到一天的工夫,就花了四五百钱了。这家还没让伱们败坏完是不是?不把我们老两口子连骨头一起嚼巴了,伱是不能撒嘴啊。伱不是我儿子,伱是讨债鬼。……一个个都知道伸手管我要钱,伱们交回家来几个钱,当我是给伱们造钱的机器?”
周氏坐在炕上,沉着脸骂道。
连守义很滑头,之前的话将他自己撇清了,但周氏还是照骂不误。
连蔓儿略一思忖,就知道谈话必定是围绕着一个钱字展开的。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