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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又吵吵起来了?”张氏叹气道,“这一天要是不吵吵,就不过日了是咋地。(;~)”
说起来,从前连家的日,过的还算是比较平静的。每天虽然常听见周氏的喝骂,但也只是周氏的喝骂,被喝骂的人都是唯唯诺诺,更不要说是回嘴、对骂了。周氏脾气再暴躁,独角戏也唱不长。
不过,现在有了赵秀娥,情况就不一样了。
连家现在每天几乎都可以听见三种声音,周氏的斥骂声,赵秀娥的斥骂声,当然更为热闹的是周氏与赵秀娥对上的时候。
“我一听这声我心里就忙,要是换我,这样的日,我一天也过不了。”张氏从针线笸箩里翻出几卷棉线,将棉线的一段固定住,三条棉线为一股地搓起来。纳鞋底的线,用平常的棉线不结实。一般的庄户人家主妇,都用的是这种三条棉线扭搓出来的线。
“这一家过日,针尖对麦芒,就的这么天天吵吵,没个头。以前为啥我啥事都顺着你奶,不为别的,还不就是为了日过的清净点。”张氏一边搓着棉线,一边絮絮叨叨地道。
连蔓儿从浸泡花生种的水盆边站了起来,走到盆架旁,用帕把手上的水擦干净。赵秀娥和周氏这样天天吵架的过日法固然不好,但是以前张氏对待周氏,一味无原则忍让的过日方法,也不见得就对头。
“咦,”张氏说着话,突然想起了什么,奇怪地道,“小七,你刚才说啥,你秀娥嫂还跟你爷吵吵起来了?”
往天,家里吵架,不是赵秀娥挑上周氏。就是周氏挑上赵秀娥,连老爷很少参与。其实很多庄户人家都是这样,家里面的女人们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翻了天,男人们却并不参与。事情过后。一家人该咋样还是咋样。[et]所以,张氏才会奇怪,今天赵秀娥怎么不仅对上了周氏,还对上了连老爷。
“嗯,好像是因为安排种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