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看俺们可多可怜,成天吃糠咽菜地,你几个侄子,馋肉馋的啊,晚上睡觉都咬自己个那。”
“二嫂,你们好日子在后头那。等他大伯做官了,你们就都成了官家的人,不像我们,这辈子也就土里刨食。”张氏想了想,就道。
何氏就撇了撇嘴。
“那可得猴年马月那。”何氏说道这,就往张氏身边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花儿那丫头伤了腿,说是好了,俺看着可悬,怕是留了疤了。宋家那门婚事,俺看着要黄。”
“不会吧。”张氏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何氏喷出的吐沫星子,“这婚期马上不就到了吗,那边也没说啥。继祖媳妇可和我说,花儿的腿上没留疤。……这事,关系可不小,咱不能乱说。”
“俺还能不知道。”何氏就道。这件事,连守仁和古氏都曾找过连守义和她。她也明白,连花儿的婚事关系到连守仁的前程,连守仁的前程,又关系到他们一家子的将来。“俺也就跟你说说,别人俺能告诉她。”
连蔓儿和连枝儿洗完了碗,从外面进来,就听见何氏的这句话。连蔓儿心中就想,何氏虽然这么说,只怕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蔓儿,你们今天去集上卖花生了?”何氏就问连蔓儿。
“是啊。”连蔓儿答道。
“哎呦……”何氏就哎呦了一声,一双眼睛在连枝儿的身上打转,“还别说,咱枝儿这些天水灵多了。”
连蔓儿有些奇怪,何氏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张氏也端详着连枝儿,点了点头,她也觉得连枝儿最近脸色和头发都好了许多,心里就很高兴。
“我枝儿也十四岁了。”张氏叹道。十四岁,再过几年就要出阁了,张氏猛然警醒,她这些年,为了那贤良淑德四个字,竟然疏忽了自己的大女儿。
“枝儿这模样,细看还真是招人,怪不得卖个花生,都有那有钱的少爷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