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想的很周到,要用乡村的土语来说,就是重人情。这样的人,在乡村是很吃的开的。连守信和张氏性子又好,在三十里营子很有人缘。
“那行。”春柱听张氏这么说,是把她当人,也很爽快地答应了。
“二哥他们那……”春柱往东厢房看了一眼,自然是看不到的,但是张氏马上,春柱是有体己的话要和她说。
“刚吃过饭,都在上房,说是跟他大伯核算请人的工钱。”张氏就道,“听说请了三四十个人。”
春柱就往张氏身边挪了挪身子。
“……三哥和四哥是实诚人,”春柱道,“那边……二哥那边,不是去西村找何老舅吗,何老舅就找了几个人,多说十个,都是跟他好的。”
说到这,春柱就停下不说了。
连守义说的三四十人是虚报数目?连蔓儿立刻意识道。
张氏却想的是别的。
“都是何老舅交好的?那,能可靠吗。”张氏就道。
何老舅的名声并不是很好,简单地说,就是好吃懒做,有些不务正业。
“谁说不是那。四嫂你还不那。就是那些人,说是去找连朵儿,人家就出了村子,在河洼子那边转了转,就跑去镇上喝酒了。”春柱道。
“那二哥也去了?”
“二哥倒是没去,他一到何老舅家,就没出门,一直睡到太阳落山,这不报信了?”
“有这事?”张氏吃了一惊,“春柱,你是听谁说的?”
“我去庙头的杂货铺买,碰见西村的张忠。我们认识,唠了两句,是她跟我说的。”春柱就道。
春柱和张氏叹息了一回,又唠了两句闲篇,就走了。
…………
第二天早上,连蔓儿几个早早地起来,吃过了早饭,就将用篮子将昨天收拾好的花生装了,打算往青阳镇上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