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心口疼的病,一年也要闹上几回,怎么治疗,大家都是清楚的。最好的治疗手段是打连蔓儿。但是,不管是连守信还是张氏,对自己的孩子管的都严,但是从不肯打骂自己的孩子。
“蔓儿,过来给你奶道歉。”连守信叫连蔓儿。
啥米,道歉?连蔓儿眨了眨眼。
“四哥,你说的轻巧,你看咱娘气的这样,嘴巴说说就行啊。”连秀儿不满道。
“蔓儿,来给你奶磕头。”连守信道。
“蔓儿的头。”张氏忍不住了,不过也只敢这么说一句,就不敢说了。
倒是连蔓儿被张氏的话提醒了,她的头受伤了,耍赖她也会,而且连蔓儿才十岁,耍赖天经地义啊。
“我给奶磕头。”连蔓儿这么说着,还没跪下去,就抱着头,靠在张氏身上,弱弱地道,“娘,我头好疼,好疼。”
张氏不知道连蔓儿是假装,一下子急的头上就见汗了。
“蔓儿,你咋样了,别吓唬娘啊。天啊……”张氏哭了起来,她是真哭。女儿刚刚失而复得,如果再失去,那是往新伤口上戳刀子,更疼。
连枝儿,五郎和小七也都围了过来,看见连蔓儿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也都哭了起来。
“把丫头抱回去,找郎中来。”连老爷子对连守信道,又扭头对躺着的连老太太斥道,“还不赶紧起来,你都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嫌磕碜。”
“我一会来给娘磕头。”连守信和张氏匆匆抱着连蔓儿往西厢房去了。
回到西厢房,连蔓儿被放到炕上,张氏就上炕抱了她,问她怎么样了。
连蔓儿看见这对夫妻和三个孩子焦急的脸,觉得有些不忍。
“我觉得好点了。”连蔓儿道,“天黑了,路不好走,别去找郎中了。”
这一天太累了,连蔓儿的身体还恨虚弱,说完这些话,就不太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