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操和顾有风的好奇心被张力勾了起来,两人都眼巴巴地等着张力继续说,哪知张力竟然不说了。
陈正操先前就有些纳闷,按说这认座师之事,应该在科举考试结束以后就着手进行。
可是张力考中探花郎以后,刚开始却与首辅周延儒并没有什么交往--
要知道,去年恩科高中进士之人--除了现在在场的三人之外--其他百余人皆认周延儒为座师,就连状元叶天成也是如此。
再后来周延儒被罢了官,张力却在周延儒无权无势的时候,跑去认座师,这……
陈正操有些看不懂这位辽东巡按张力了,摇了摇头,笑着道:“张兄不必打哑谜了,你就直说了吧。”
张力点点头,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周延儒当首辅之时在下不去巴结他,等他丢职罢官之后才认他为座师,正是为了实现在下胸中的抱负!”
“抱负?--”陈正操和顾有风齐声惊呼,眼睛瞪得溜圆。
张力点点头,意味深长地扫视了陈顾二人一眼,缓缓地道:“二位可知在下为何要去辽东?”
顾有风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在下乃是二甲进士自不必说,你们二位高中一甲,竟然不入翰林院……”
张力微微颔首,却不看顾有风,而是站起身来给陈正操斟了一杯酒。
陈正操不敢怠慢,对着行了一礼,将酒喝下。
张力也喝了一杯,脸色有些潮红,很快便朗声道:“陈兄当日在保和殿应该知道,在下前去辽东乃是为了一颗救国救民之心!”
陈正操似乎情绪也被带了起来,不住地点头,对顾有风道:“在下也是一般的心思!只是在下不懂兵事,故而才留在京中,想为张兄尽一点绵薄之力!”
顾有风点点头,默然不语。
张力看了陈正操一眼,接着道:“陈兄有些话恐怕不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