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坐下,把头往椅背上一靠,便眯上了眼睛。
伺候在身后的太监连忙递上一杯参茶,可是崇祯却根本没有想喝的念头,勉强摇了摇头就算是下了‘撤‘的命令。
崇祯只觉得头痛欲裂,耳中嗡嗡作响……
国家的财政已经坏到了极点,凡是能够想得出名义的税都已经一征再征,外加上三番两次的‘加派‘,已经使得本朝赋税之重为历朝之冠了,却仍然不够使用。
然而军费却又无一处可省--尤其是辽东一带的军费,花起来就像个无底洞,即使把全国的税收都往辽东送,也还不够用!
军费不足倒也罢了,辽东现在简直就像一个吸血饿鬼!辽西将门的人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只知道要饷,闹饷!
山海关前两个月才闹过兵变,乱兵们将巡抚都一刀砍了……
那几天京师一日数惊,大家都盛传山海关的大军就要调转枪头,杀奔北京城来了!
后来自己好言好语地打发吴襄前去弹压,又解去内帑三十万两白银,才堪堪将兵变平息。
内帑,那是朕的私房钱啊!可不是国库里的钱,国库里现在空空如也,不发内帑,朕这皇帝宝座都坐不稳了呢!
想到此处,崇祯情不自禁地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辽东……辽东,老天爷怎么不降下天火来,一把火给整个烧光呢!‘
崇祯口里诅咒着,心里痛恨着,身体也就不自觉的发出了一阵颤抖。
‘祖大寿,吴襄,吴三桂……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朕恨不得扒了你们的皮!‘
然而崇祯也知道自己也就是口里骂骂而已,辽西将门的人牵一发动全身--
那祖大寿,朕已经三番五次召他进京,他竟然敢不来!
偏偏他不来,朕还没有一点办法!
军饷不敢拖欠分毫,甚至昧着良心称赞祖大寿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