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正要开口,先前那几名儒士中走出一人,只见他二十多岁。一身文士打扮,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扇把上还挂着一个金观音,握扇的右上拇指上,带着一个大大的绿玉扳指。
这人微眯眼睛。看了张力一眼,对身旁另一名青袍文士道:‘唐兄,我说徐大人为官清廉,礼贤下士,你看看,果不其然吧?‘
那姓唐的文士瞥了张力一眼,面露鄙夷之色,附和道:‘戴兄所见甚是。徐大人仁慈呀,若是在其他部堂大老爷府前,有这等没脸没皮。三番五次前来巴结的举人,早就打得他不敢再来聒噪了!‘
张力眉头一皱,打量了这两人一眼,正要开口还击之时,却又有人抢先开口了。
一名身着月白色儒士衫,身材瘦削,容貌清俊的青年文士皱眉道:‘戴兄,唐兄慎言。这位--‘青年文士看了张力一眼,‘这位兄台也是举人,与咱们一般都是举子出身。何苦讥讽于他?‘
张力一听此言。略略有些意外,于是微微一笑,倒是起了再看看的心思,也不急着发作。沉默不语起来。
戴举人冷哼一声,看向张力的眼神带着无比的蔑视,阴阳怪气地道:‘陈兄莫非没听见么?他是山东的举人,山东那破地方的举人,岂能与我这江南的举人相提并论?‘
‘山东的举人怎么了?山东的举人就不能来徐府了?‘
张力一惊,转头看向说出这话的人。只见一名身材微胖的文士从陈举人身后走出,一脸忿忿不平之色地瞪着戴举人。
‘呃,顾举人--‘陈举人将顾举人拉开,低声道:‘顾兄,这戴健乃是东林领袖张浦的门生,父亲更是当朝吏部侍郎……‘
顾举人神情明显一滞,讷讷然也不知说什么好,显然戴健背景挺硬,非自己所能敌。
戴健吐了一口唾沫,调转枪头,瞥了顾举人一眼,冷冷地对身旁的唐举人道:‘听说这顾有风也是山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