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就是说的崇祯最亲信的太监王承恩了,果然张之极微微颔首。冷笑道:‘果然不同一般太监,足足二百万两银子才将他喂饱!‘
张之极忽然面色潮红,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世泽连忙轻拍父亲后背,过了好一会儿。张之极才缓过劲来。
张之极语气变得非常严厉,甚至愈来愈高:‘我这一盘大棋,却被麋鹿的逃婚完全破坏!真真是气煞我也!‘
张之极怒极,‘呯--‘地一声,将手中那价值十万两银子的柴窑瓷杯砸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张世泽虽然是标准的二世祖,往常也见惯了各种奇珍异宝,却也不由得一声惊呼:‘父亲,这……这是柴窑啊!无价之宝呢!‘
张之极由呼吸粗转细,渐渐平静了下来,淡淡地道:‘摔了就摔了,合六州四十三县铁,不能为此错也。‘
张世泽默然不语,父亲这话乃是《资治通鉴》中‘铸成大错‘的原意出处,显然父亲对妹妹没嫁给朱永安这是恼怒已极。
张世泽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满地的柴窑瓷杯碎片。暗暗摇了摇头。
忽然,张之极语气平静地道:‘你说那人叫什么?就是蒙骗麋鹿的那个什么劳什子举人。‘
张世泽忽然一阵心惊,父亲越是用平静的语调说话,越是凶险万分,这个特点整个国公府都知道。
先前有御史弹劾父亲与内官--也就是太监,交往甚密,与法度不合。
父亲当时也是用这种非常平静的口气在朝会上跟皇上解释,最终获得了皇上的信任。
不久后那御史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暴病而亡,连尸体都没人敢收……
张之极见张世泽久久没有回答,不满地道:‘问你话呢!‘
张世泽猛地一怔。连忙收敛住心神,应道:‘和妹妹总在一起的那人,叫做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