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叶问天就憋着一肚子火,济世医社中居然有人敢明面上与自己顶着干,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新晋小子。
不过张力既然在救治百姓,那么等瘟疫结束再收拾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叶问天的烦躁又增加了几分,特别是在收到许医令的消息之后。
许医令此刻一脸焦急之色,而穆医丞也噤如寒蝉,两人等着叶问天发话。
良久,叶问天开口道:“许医令,你说宋医士酒后吐露,那张力想将药方献给皇上?”
许医令连忙点头道:“正是。原本属下也没留意,后来一名与宋医士相熟的医士,偷偷禀告于我。说是两人酒后闲聊,说到张力那贼小子之时,宋医士一脸鄙夷之色,扬言张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居然要将药方献给皇上!”
穆医丞皱眉道:“这种事,宋医士又怎么知道?”
叶问天沉声道:“那宋开是李医丞的人,他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穆医丞一惊,追问道:“宋医士与曾医令熟稔,那岂不是说……”
叶问天点点头,道:“虽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不过老夫早就想透彻了。穆洪峰,你想想看,你垮台的话,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穆医丞琢磨片刻,惊道:“医令之中,按升迁顺序的话,正是该曾医令升任医丞之位!”
叶问天冷哼一声:“好大的手笔!为了搞垮你,从山东按察使司下手,这岂是区区一个曾医令能摆平的?只有李医丞后面的东林党,才有这等能量!曾贤与李医丞勾结,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早就在打探张力了,查出这些也不奇怪!”
这话一落地,穆医丞和许医令各自凛然,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滴。
叶问天微眯眼睛,仿佛老僧入定一般。
良久,叶问天睁开眼睛,对许医令道:“许艺,你派人盯紧张力。他一有风吹草动,你立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