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针锋相对地说:“有权有势,难道就可以罔顾事实,颠倒黑白吗?”
林登山霍地站了起来,逼视着楚天舒。
楚天舒也无所畏惧地直视着他。
四目相对。
最后还是林登山选择了退缩,他缓缓地坐了下来,说:“天舒,我跟你说,大老板是非常看好你的能力的,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让我来跟你通报这些情况,你可不要辜负了大老板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楚天舒微微一笑,说:“登山兄,这一次我可能要让大老板失望了。”
“天舒,你这是何苦来呢?”林登山苦口婆心地说:“你时时处处为伊老板着想,这并没有错,但是,你想过没有,且不说伊老板最终能不能成功上位,大老板总归是一把手,我们的前途可都攥在了他的手上,你可不能一时认了死理而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啊。”
“登山兄,我知道,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楚天舒沉思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奖地说:“但是,在中国的官场文化中,有‘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畏缩,也有‘义无返顾’的凛然,有‘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圆滑,也有‘杀身取义’的慷慨。”
林登山说:“兄弟,你这有点扯远了,我们这种小人物无论作怎样的选择,轮不到我们留芳青史,也不至于遗臭万年。可是,权柄的尽处,是赤祼而锋利的刀锋,如果因此闹一个遍体鳞伤,痛苦的还不是我们自己吗?”
楚天舒说:“登山兄,给谁当秘书我们可能无法选择,能不能飞黄腾达更是难以把握,但是,做人我们可以选择,也可以把握,不能丢了最起码的志气、骨气和尊严。”
林登山的脸色很是窘迫,他问道:“天舒,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楚天舒坚定地摇了摇头。
林登山失望地说:“天舒,我敬佩你对伊老板的忠诚。”
楚天舒放缓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