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大抵喝了口水,便道:“将那盏灯拿过来罢。”
指了指那头的案几,苏子衿吩咐着。
瞧着苏子衿的模样,青茗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她凝着眉,劝慰道:“主子,夜深了,快些去歇息罢,莫要……莫要再写信了!”
每每苏子衿睡不着,便会一封又一封的给司言写信,那些信自从司言失踪的消息传来之后,便再也没有得到回音……无论寄了多少,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寂静无声。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乐此不彼,每日每日的写着琐碎的事情,委实像是着了魔一样。
“去拿来罢。”苏子衿没有将她的话听进去,只扶着腰走到一旁的凳子上,独自坐了下来。
温和的神色,含笑的面容,却是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冷沉,听得青茗心中一颤。
她知道,苏子衿如今,是心意决然,无论是劝解还是试图说服……什么都不起作用。
叹了口气,青茗便不再说什么,只上前去将那盏灯拿来,等到灯盏放在苏子衿的面前后,她才低声道:“主子,让奴婢陪着您罢。”
“出去罢。”苏子衿垂下眸子,淡淡道:“有事我会唤你进来。”
说着,她伸手拿了一旁的笔墨,展开信纸。
谏苏子衿如此,青茗无奈之下,只好点了点头,缓缓的便退了出去。
等到她离开了,苏子衿便提起笔,写下了万千的思绪。
阿言,展信安。
转眼,已然是你离开的第一百零七天,我细细数着,从你离开的第一天算起,日子愈发的难熬起来。
年关就要到了,锦都城内,大大小小的事儿不曾断过,没有人知道边塞发生了什么,更没有人存着丝毫的危机感觉。他们等着过除夕,等着一家团聚,好不热闹。
今日,我在芳菲和二哥的陪同下,出了一趟府邸。许是很久没有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