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夫么？”海灵没有理会林氏的冷嘲热讽，她直接看向吴清芳。

吴清芳吃了丹药，疼痛已经减轻大半，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紫蝶的医术高于自己，听见她的问题，吴轻舞连忙抬头，对上一双漆黑的眼！

多少年之后，吴清芳仍然不能忘记那一天的事儿，被那双眼一看，他觉得心里所有的秘密都无处遁行。

“紫小姐，多谢你绕我一命，这番苦楚我是罪有应得！”吴清芳抬眼，林氏瘦削的脸颊颧骨突出，眼中的怒火时有时无，“哎，我就说了吧。“

吴清芳缓缓站起，走到林氏面前，“大夫人，十年来，你给了我不少银子，那些银子我都买了纸钱，给那些还没出生就枉死的男婴们送去了….十年了，你该放下了…..”

林氏脸色大变，嘶哑着低吼道，“吴清芳，这个时候你装什么清高！半条命而已，就把你收买了？”

半条命么?

吴清芳苦笑，“是啊，若没有这半条命，我如今已经是你七步杀的亡魂！”顿了顿，他又转向董必武，低声道“董家主，若你要追究我杀人的罪过，吴清芳就在家等你来。”

说完，吴清芳拔下毒针，踉跄着走了。

他的背影瑟缩，看起来一下子老了不少。

这下，董必武不淡定了。

不光是他，董家的其他夫人们也不淡定了。

他们都看着林氏，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将她撕碎。

舞姬悄悄退了出来，董文君，董文宣跟在后面。

海灵自然也不会多留，下面是董家的家事，已经与她无关，她只需要煽风就够了！

“紫小姐，我哪里有上好的乌龙，让妾身为你和这位公子泡一杯，如何？”

祠堂外，董家大院里，下人们纷纷退开，刚刚步出祠堂的海灵，正抬眼望着西落的太阳，舞姬柔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