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松动。
她笑了笑,很温柔的样子:“还好,医生说只是小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中了枪,抢救了一整晚,差点就没命的伤还叫小伤?
顾非寒沉下脸,没说话。
半晌,见她身后的被子有些乱,起身替她盖好,声音不自觉的放柔了些。
“昨晚,谢谢你……。”他说:“不过以后不要再这么冲动犯傻了。我是男人,不需要你这么一个弱女子舍身来救。不过就是中个弹而已,对于你来几乎算得上致命,对于我而言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皮外伤……。”
闻言,她怯弱的小声道:“顾先生,是嫌我多事了吗?”
“不是,我只是……。”他顿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之以后,不要再干出昨晚那种傻事了。”
时烟抿着嘴一笑:“好,顾先生让我不要做,我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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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握着保温盒的辛澜,无声的退了出去。
她转身,望着眼前那扇被粉刷的无比光洁的墙面,忽然觉得心口处,似乎有什么被堵住,即将崩裂而出。
她坐上了走廊的椅子上,发呆。
其实这个世界上,真正可怕的并不是疾病和死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最大的敌人是她自己。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坦然的面对自身的污点。
自私。
这是辛澜昨晚反反复复思考了一整夜的词语,是的,她很自私。
当她知道安止璇没有死后,她害怕,害怕她会忽然闯进她和他本来平静的生活,将之搅的天翻地覆。
所以她本能的隐瞒、逃避。隐瞒时烟的真实身份,不让她接近他,近乎无理的将她从他的身边驱逐开。
可是,这一切真的有必要吗?
辛澜抚摸着小腹处的微凸,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