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叔是我母亲在美国时的一个佣人,我母亲在美国时,好像是有两个贴身的佣人,另外一个是和郑叔叔年纪相当的男人,不知为什么,母亲嫁到中国来,那个人没有跟着来,只剩下了郑叔叔。”他边走边说。
说到这里时,顾非寒喃喃自语了一句“说起来那个男人叫什么也不知道”,又继续向辛澜解释:“后来母亲死了,郑叔叔不愿意离开,说是要替我母亲守墓,他当了我母亲家里一辈子的佣人,所以我就在这里给他盖了一栋房子,方便他居住。”
辛澜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
又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终于到了山顶。
面前有一座墓碑。
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墓碑,甚至没有刻上碑铭,周围也没有任何装饰,只有那块石头上有一张照片。
这一点都不符合顾家的作风,辛澜想着,怪不得说静秋夫人不得宠,连墓地都这么简略。
忽然,那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照片上,正是静秋夫人。
盈盈柔软的笑意,温柔入水的目光。
顾非寒上前拿过辛澜手里的捧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后跪了下来。
他身上的一套西装一看就是很名贵的,此刻直接触碰上泥土,辛澜不禁讶异,却也感叹他对母亲的情深。
磕了几个头,辛澜思索着也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在他身边。
这回轮到顾非寒惊讶了。
他侧头凝视女孩子玉脂般的侧脸,看了一会,忽然说:“忘了告诉你……今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啊?”辛澜不可置信,“祭日?可是今天不是顾思澈的……。”
生日吗?
难道说……
“对。”顾非寒肯定了她的想法,目光变得悠远深长,“就是思澈出生的这一天,我和他同父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