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解地看向许情深,“远周,你要说什么?”
男人嘴里发出声响,蒋东霆急了,冲着许情深怒吼,“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有。”许情深见到男人这样激动,她走过去,将手掌摊开,“我就是拿了他一根头发,想要做DNA。”
“你……”蒋东霆怒不可遏,狠狠在她手腕处拍了下,“他是不是我儿子,我心里比你清楚。”
“对不起。”
“出去!”
许情深看向病床上的人,她不想打草惊蛇,只能敛起了情绪,她甩了甩自己的右手,好不容易拿到的头发也掉了,“我知道他是远周,可他忽然变成这幅样子,我不能接受而已……”
“你给我出去!”
许情深小心翼翼往外走,到了外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坐进车内,许情深从仪表盘上的纸巾盒内抽出一张纸巾,她的左手一直攥着,右手的头发被蒋东霆一巴掌给拍掉了,但她留了一手。
许情深松开手,看到两三根发丝掉落在洁白的纸巾上。
不是她疑神疑鬼,而是她经历过的事情太多,她方才仔仔细细摸过那人的肩膀。许情深靠向椅背,如果她说她凭着自己手里的感觉,就已经断定那人不是蒋远周,别人会不会认为她疯了?
或者,有人会觉得把她神化了。
但许情深就是相信自己的感觉,蒋远周的肩膀结实、有力,每一寸肌肉却都是恰到好处,这人的肩膀要比蒋远周的宽厚不少,还有他的眼神,躲躲闪闪,没有一点点往昔的温存。
可就算这样,许情深却还是高兴不起来。
这人不是蒋远周,那蒋远周去哪了?为什么会送这么一个人回来冒名顶替他?
许情深在病房的时候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才承认是拿了他的头发,又让蒋东霆挥下那一掌,让对方看到她没有得逞。这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