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她的衣袖,那么多话到了喉咙口,却始终没有勇气说出来。她薄唇轻启,只是以唇形对着许情深说了三个字。
许情深心里越发一重,蒋随云说的,好像是对不起。
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对不起?
许情深来不及细想,蒋随云的病总是反反复复,任何一次都是凶险难测。
被推出急救室的时候,许情深看了眼时间。回到病房内,蒋随云清醒着,只是有些无力,“情深,我的命总是靠着你,才一次次被抢救回来。”
“小姨,这次不算多严重,您放心好了。”
许情深坐向床边的椅子内,蒋随云朝她看看,“既然没事,你回去吧。”
“那怎么能行?身边可不能缺了照顾的人,对了,今天小楼内怎么没有佣人?”
“放她们假了,姐姐的忌日,不想她们待在家里。”
许情深轻点头,“但是多危险啊?您身边总要留个人。”
“好,”蒋随云闭了闭眼睛,“听你的。”
许情深起身,旁边还有一张病床,她脱下外套,“小姨,您快休息吧。”
“陪我说会话。”
许情深躺到病床上,“好。”
蒋随云叹口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许情深脑袋枕着右手臂,目光出神地盯着天花板。她已经隐隐意识到出事了,蒋随云的拦阻,还有蒋家特意安排司机接她的这一出……
一个,是不想让她看见。
一个,却是千方百计要让她看到。
那么,那究竟是怎样一幅场景呢?
许情深心乱如麻,蒋随云朝她看了眼,“情深?”
“嗯。”
“你说人死了之后,是不是只有天堂和地狱两个去处?”
“小姨,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蒋随云食指在手背上敲打两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