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噔噔噔地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检查了自己的摸样,将左边的有点歪掉的马尾重新系了下。
“看你兴奋的,穿着鞋子还在家到处跑。”罗妈妈抱怨道,心里暗暗地舒了口气。
其实罗彩球消沉了几天,最担心的就是罗妈妈了。女儿伤心还不是最大的事情,每个月女儿交给她的两千块钱,才是真正现实的问题。
罗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丈夫出了事,她必须扛起这个家,只好去做两份工作。早上四点就起来做环卫,结束后再去商场当收银员。做的这么累,一个月拿的两千都不到。
丈夫伤到了神经,无时不刻都感觉钻心的痛楚。有效的止疼药很贵,只能买廉价的烈酒来止疼。这就要花掉不少钱了,还有其他药品和伙食,罗妈妈累死累活,却连女儿的大学学费都攒不出来。每次看到女儿拿回优异的成绩,她就心如刀绞。
有了女儿拿回家的钱,她可以不去做那个每天要起大早的环卫工作。有钱去买止疼药,让丈夫不至于整天醉醺醺地,动不动就勃然大怒了。从亲戚那里借的治病钱,现在也能陆续开始还了。
罗妈妈早就被生活压弯了腰,觉得女儿跟了那大老板也是好事。毕竟等女儿大了,父母却拿不出钱来给她大学。一个漂亮姑娘,却拿着高中文凭,家境又那么贫寒,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好归宿?
可女儿这前几天哭唧唧的,人家才来找一下,又颠颠地迎出去的摸样,真是让罗妈妈叹气,“你看看你,什么样子了。不知道给他点脸色看,钓一钓啊。”
罗彩球笑道:“给过了呀,所以他才来哄我了。”
确定了自己依旧很好看后,她小跑着开门下楼。
“唉……”罗妈妈叹了口气,跑到厨房,探头往下面看,只见女儿和那男的说着话时,低着头,脚尖点在地上画圈。罗妈妈是过来人,知道女儿肯定是陷得很深了,不禁连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