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谨言递来的睡衣,进去浴室洗澡去了;
水声哗啦,不一会儿,他从浴室出来。
上了床,他伸手去揽她的肩,把半湿的脸颊贴过去,正准备说话。
她忽然伸手将他推开,力度之大,他稳了稳才没有摔下床,头却碰到了床角。
这两天三番两次如此,他不禁有些着恼:“怎么回事你?”
她懒得再和他争论,直接从床上起身:“你要睡在这,给你睡,我去和小熊睡。”
这一天下来,她既没有表现出恼怒,也没有冷淡相对,而是犹如平常般的对待,看不出她是生气还是没生气。但是因为她心里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小熊身上,生怕敏感的小姑娘感觉到一点来自父母的冷淡而感到消极难过,此时只有他们俩人,她心中压抑的情绪自然全数散放出来。
但她不想跟他吵,因为不想跟他说话,这就是生气的表现。
刚起身,就被人拽住,重新扯了回去,
他阴沉沉地坐在床上,冷眼看着谨言,没好气,“你在想什么?!”
“………………”
白谨言看着他,心里又生气又难过。
愈看他的眉眼愈觉得像小熊。小熊平常里无忧无虑,可内心里细腻敏感,虽说跟这个爸相处过好几次,也有过一些印象,但她最依赖信任的还是白母和自己。这个做爸的,无论是体贴还是责任心,都远不如白母这个外婆。
可无论他有多少不好,以后陪着孩子长大的人是他。
谨言看着他,迅速地叹了口气,说:“小熊也是你的孩子,你能不能不要区别对待?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你是不是应该把更多的关心放在小熊身上?你想想到时候孩子出生,肯定要分走我们更多的注意力,你现在就不能对小熊好点吗?”
顾又廷只说:“都是我的孩子,我会一视同仁。”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