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道:“那个男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啊?你刚才干嘛拉着我啊?”
“顾又廷啊。”同伴叹了口气说,“你刚才说的那女人,就是他前妻……”
“我.操!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啊……”
“进来时我也没有注意谁在那洗手啊,算了,继续喝酒去,这回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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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又廷从会所出来,手机不停响着,不想听,也没有精力去应付。
四周灯光明亮,人群沸腾,走了一段路,仍能听到欢笑声,他去了这几年最常去谈生意的地方。
眼见门口停着辆熟悉的车辆,几乎能想像里面的气氛。
那时曾经觉得意气风发的事情,现在想来却有些索然无味。
他很快离开,一路往南,最后将车子开到陌生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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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已有几月没见到的脸,从来见面都是吵吵闹闹几乎不得安歇。
如今终于如愿,再听不到那佯装怒意的斥声。
他想象着她是以着怎样的心情催促他,怎样在家中等待,怎样以愤怒来发泄心中的失望,怎样想要个小孩,又是怎样在空荡荡的别墅度过每个的夜晚,怎样有耐心向林时启追问他的下落,怎样在病房极力掩饰着心中激动的心情,怎样每日跟着老管家一起,谈起他是怎么样的。
四周冰凉,呆坐了不知多久,他想了许多事情,眼见天色渐浓,顿觉疲乏,他将半个身子倚靠在墓碑上,手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翻阅着手机,看到名字就想起那张白得发腻的脸,狠了狠心,终是忍不住拨了过去,待响了好一会,就见电话被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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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他忽然笑了一声,命运千回百转,到了末了,也轮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