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去!”
他不为所动,点着她的脑袋,说:“你觉得他会生不如死?只要他是我顾又廷的儿子,就会有一股狠劲,这点小残小病还不至于让他去死,没那么窝囊!专心养胎,要是有点差错,谁都没有好日子过,我一个个收拾你们!”
谨言胸膛不停起伏,脱口而出:“如果生下他,他是死。不生下他,他也是死。既然结局都一样,何必让他多受一道罪?你忘记你妈是怎么走的了,她也是心脏病……”
“你给我闭嘴!”他终于耐心用尽,厉声大喝。
谨言平静下来,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眼里露出深深的内疚和自责。
她自知不该再在他面前流泪示弱,可遇到这些事情,叫她怎么不彷徨难过?
她咬着唇,别过头,眼睛一闭,随即泪水顺着脸颊滑下。
俩人都没有出声。
清晨七点半的街道,静寂。
良久,谨言心里忽然下了决定,擦干眼泪,喘了一口气,说:“你要我生下小孩可以,这个孩子出生后,他会属于你,你可以抚养他长大,就当作是赔偿小熊没在你身边的遗憾……”
顾又廷盯着她,半晌没有再出声,而后才开口道,“你这话只怕还没有说完。”
谨言点点头,望着被泪水糊模了他的面容,颤声说:“孩子出生后,再也和我没有关系,你不用跟他说起我,只要你愿意,可以给他找一个妈妈。我希望,生下孩子后我们再没有半点关系,你永远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有些恼怒地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
趁他一时不防,谨言使了全力将他推开,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谨言红着眼圈,朝着面前走去,快步离开。
走了几步路,又急又喘,胃部忽然翻涌,她奔到路边就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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