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像到此时她的脸色一定苍白得像鬼。
短短二十分钟,却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她看着天花板,想起许多事情来。
她想起第一次在医院见到顾又廷时,他提出条件时,她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时隔数月终于回来一次家,她看到他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他出差前的那天晚上,在车子里被他抱着,又是在想什么呢?
从之前他打电话来时,她编辑短信发送过去时,想的是什么?
这几种心情,几乎都是一致的,其实她都明白,都是因为心里有希望……
可是,却也是因为有希望,往往才会带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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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双手从身子移开,结束了。
张医师脱下手套,看着她嘱咐了几句‘切记不可吃冻吃辣’,‘不要大幅度的动作’,‘这两日身子不要碰水’,‘不要出去吹冷风’‘最后切记术后不能房事’‘起码得两月后才能有’等等,最后又对谨言叮咛道:“你的身体体质不是很好,所以手术后不可避免会有出血的情况,一旦发现,要立刻来诊所,知道吗?”
谨言低低应了一声,声音十足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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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回到酒店房间,已经是快两小时后的事情了。
“小熊?”
谨言轻轻转开门把,走进房间,却见小熊蹲坐在床头,两条白嫩的小腿也没有穿着秋裤,光光地盘着,垂着小脸望着电视,额头上贴着她早上离开时没有看到的止血贴。
小熊抬眼看到她,也不奔着跑上前,有些别扭的扭手挪脚。
“小熊,你的额头怎么啦?”
调整了下情绪,谨言上前贴着她坐下,怜惜地抚了抚她的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