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手术室内传来的声响时,她不能否认的感到了心惊。
可见她前一秒还毅然决然,此时却怯了阵。
但接起手机后,她却觉得更加无措,一时不知要如何是好。
她拿着手机走到角落处,低着头,久久不说话宫。
那边声音阴沉的问:“在哪里?”
谨言听着那端的声音,倔强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顾又廷瞳孔张缩,愤然质问:“医院?”
谨言暗想,他果然是知道了,但就算是这一刻,仍是趾高气扬的模样,好似有理的一方般理直气壮。
她低头不语,那边等了几秒,又用着威沉的声音逼迫着她说话。
谨言终于是撑不下去,轻轻叹气,只说:“你心里清楚的很,何必多此一问。”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和严少齐那段经历并没有在心里留下太大的创伤,在不去刻意想起时,反而会忘记曾有过那样的时光,因为他生性自卑,对人对事信心不大,总是要去看人脸色,又不会找话题,便是谨言随意地做出个蹙眉的动作,他都要手足无措,往往就有长时间的无言以对。
相比严少齐,顾又能廷则多了几分果决狠断,蛮横霸道,总能让她心跳加速,可是——
也是这样性格的男人,注定在婚后不受家庭拘束的男人。
“你想干什么?”语音低沉,不像疑问,更似是警告。
谨言见到有人从手术房出来,正脸色发白,半弯着腰,缓慢地移动着步伐,看上去十分痛苦的模样,一时心有余悸,将目光转移到窗外,看着稍有些暗下来的天,沉吟片刻,硬声道:“我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孩子也是我自己的,不关你的事。”
电话那边的男人发出一声低吼:“不要扯这些有没,好好说话!”
谨言被吼了一声,耳膜发震,没有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