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边的气息又如此清晰地提醒着她现实的残忍。
她咬唇,双目火热干涩。
那边一声不吭。
她心思复杂,说那番话,很大的方面是存了私心。
他那种人,硬的她斗不过他,但软的方面,她还是有几成
tang胜算
过了一会,那人深沉低哑的声音,缓缓传来:“你听着。”
“S市南区那成片的地,是顾林前十年就买下的,之后是国际花园,S市观城酒店,盛世酒店,接着,是你从新闻里能看到的北区和西区那片即将开发的地皮……你现在所住的酒店,你那天去打球的高尔夫球场,你和王尚谈判的高级会所,你近两月走过的那些地皮,每一平方,”
电话里,他的声音格外的轻,“都是顾林的,而顾林现在是我顾又廷说了算……”
谨言听着他徐徐道来的声音,语调没有多大的起伏,很平静。
可她,却更加的害怕了……
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想……
他从沒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也不向她说这些事情……
她抿唇,把强烈的不安情绪压住。
果不其然,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威风凛凛地传来:“我告诉你,今时今日,从来都是我算计别人威胁别人,还没有人敢算计到我头上,你还是第一个!我本来是想算了,但你明知山有虎,却偏偏往虎口送!”说完,低沉的声音含着讽意,“我问你,你今年到底才多大,还天真的觉得跑到美国,就平安无事了?”
谨言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话语,呼吸一窒,一时说不出话。
她觉得无论如何都说不过这人,走法律途经也斗不过这人的权势……
一时之间,竟无计可施……
距离上次经历这种溃不成军的绝望感的时间,已经是五年前了。